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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擒賊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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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說出那番話,可是他心裏的真話。他雖然腦袋有些笨,但是百姓對昏君讒臣的不滿他不是不知道。他郭靖是忠義之人,不過從始至終都只是忠於百姓,義於民眾。

而忽必烈聽了郭靖的話,笑道:“是啊,郭叔父是當世大大的英雄好漢,卻又何苦為昏君奸臣賣命?”

郭靖站起身來,朗聲道:“郭某縱然不肖,豈能為昏君奸臣所用?只是心憤蒙古殘暴,侵我疆土,殺我同胞,郭某滿腔熱血,是為我神州千萬老百姓而灑。”

忽必烈伸手在案上一拍,道:“這話說得好,大家敬郭叔父一碗。”說著舉起碗來,將馬奶酒一飲而盡。

隨侍眾人和金輪法王等人心裏暗暗焦急,均怕忽必烈顧念先世交情,又被郭靖言辭打動,放虎歸山留了後患,到那時再要擒他可就難了。但是他們見忽必烈已經舉碗幹了,也只得各自陪飲了一碗。

左右衛士在各人碗中又斟滿了酒。

忽必烈道:“漢人有一位孔老夫子曾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話當真有理。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也,唯有德者居之。我大蒙古朝政清平,百姓安居樂業,各得其所。我大汗又不忍見南朝子民陷於疾苦之中,無人能解其倒懸,這才吊民伐罪,揮軍南征,不憚煩勞。這番心意與郭叔父全無二致,可說是英雄所見略同了。來,咱們再來幹一碗。”說著又舉碗飲盡。

金輪法王等人無奈亦是舉碗放到口邊。

忽然,郭靖大袖一揮,勁風過去,“嗆嗆嗆”地一陣響處,眾人的酒碗盡數摔在地下,跌得粉碎。

郭靖大聲怒道:“住口!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箭之下,說什麽吊民伐罪,解民倒懸?”

這一下拂袖雖然來得極是突兀,大出眾人意料之外,但金輪法王等人人身負絕藝,竟然被他打落碗,均覺臉上無光,一齊站起身來,只待忽必烈發作,立時上前動手。

…………

只見郭伯父大袖一揮,勁風過去,“嗆嗆嗆”地一陣響處,金輪法王等人的酒碗盡數摔在地下,跌得粉碎。

又聽得郭伯父大聲怒道:“住口!你蒙古兵侵宋以來,殘民之逞,白骨為墟,血流成河。我大宋百姓家破人亡,不知有多少性命送在你蒙古兵刀箭之下,說什麽吊民伐罪,解民倒懸?”

就在郭伯父怒斥之時,我心中已經暗自忖度:“時間拖延已久,想來大小武應該已經安然無恙地回到襄陽城,郭伯父又吸引住了他們的註意力,我此時不動,更待何時!”

我的念頭已定,正在郭伯父話音剛落之時,金輪法王等人一齊站了起來,做好了攻擊準備,只待忽必烈一聲令下。

說時遲那時快,腳下輕功身法使出,不過眨眼之間,我已經在忽必烈的身前,手上一個反手擒拿,忽必烈已經被我擒在身前。手指又點住了忽必烈的幾個穴道,叫他無力反抗。

只見金輪法王等人臉上俱是驚愕失色,身體卻是把我和郭伯父都圍了起來。郭伯父也是驚訝,想來他也不知道我要此刻動手。我和忽必烈可沒有那般故人情誼,想動手便做了。

擒住了忽必烈,我當即向金輪法王等人喝道:“你們聽了,忽必烈在我手上,給我老實待著。”他們倒是真的不敢妄動了。

然後,我又對忽必烈說道:“你說蒙古大軍南侵是為了拯救大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吊民伐罪,解民倒懸?我原本倒是有些敬佩你的,好歹你也算的個好漢,卻不曾想你也是個偽君子!我可不信你一個堂堂蒙古大軍主帥會不知道蒙古士兵是如何對待漢人百姓的,要知道北邊地方來襄陽城的沿途上可是十室九空、殘垣斷壁、白骨深深!即使是襄陽城往南的道路上,也不知道有多少背井離鄉的漢人百姓。這些都是你們蒙古人的罪孽!就算大宋朝廷腐敗,君昏民困,也不曾到這等殘酷淒慘的地步,不然大宋子民早已揭竿四起!你們蒙古人這叫什麽?大宋百姓尚未急躁,哪裏要你們橫插一腳?偽君子!”

“過兒說得好!”我的話說完,郭伯父走到我這一邊,讚賞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忽必烈終於問道。

“楊過!”金輪法王先我一步開口說道。

“還是金輪法王有記性!”我一手拿住忽必烈,另一只手在臉上撕下那層面具,露出我的本來面目。

“楊過?名字有些耳熟?”忽必烈說道。

“耳熟?看來你也是把我記在心裏的,雖然可能不是什麽好印象。”我笑道,“給你提個醒,昨天我們見過面的,我身邊有個身穿白衣、仙女一般的佳人。”

“竟然是你!楊兄弟果然是非凡之人,手段非常,叫我毫無防備便落入你手。我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逍遙仙人一般的存在。我真是看走眼了。”忽必烈回聲諷刺道,一如我先前罵他一般。

“正是該如此!你是偽君子,我當真小人。如今你在我的手裏,乖乖領著蒙古大軍退回大漠草原去,我便放了你。”我說道。

“你倒是看錯我了,我可是不怕死的。死了我忽必烈,蒙古大軍一樣會打下襄陽城,再占了那大宋江山。”忽必烈慷慨激昂地說道。

“是嗎?我可不信你心裏沒有立下功勞,將來再上位當大汗的雄心壯志。你再說一次,你真的不怕死嗎?”我嘲笑道。

“蒙古兒郎,何懼生死!”忽必烈依舊“慷慨激昂”地答道。

“過兒,說這許多做什麽?大小武已經逃了出去,他又在我們手裏,先離開了蒙古軍營再說。”郭伯父說道。

嗯,說的也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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